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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歌》 作者:可愛的AFEN (也就是這個部落格的格主(?)) (我還沒想好用什麼名字闖蕩江湖就先這樣)

更新到第五章完 河河霸托抓蟲抓邏輯問題抓字詞問題

(目前更新第五章完 未抓蟲)

阿文,這篇文竟然躍躍上國際舞台了(並沒有),感覺好像該改一下文案!

但我就是不改河河河(挨揍)

但我把可愛的分隔線用這裡的水平線取代ㄌXDD

作者有話要提前說:哈哈哈無大綱直接碼字啦,叫我吳剛哈哈哈(然後就被罰跪了(乾好冷

文案:

阿文,

我已經非常確定我在你生日的時候應該無法把欠你那麼多年的東西生出來了。

因為今天是你生日哈哈哈哈

然後估計你應該是要氣爆了,

但我們最近應該也會不會見面哈哈哈哈

好的,為了避免下次見面會發生血流成河的狀況,應該先買個棉棉(咦

好的,感覺到這裡你應該已經牙口很好的在磨牙或者拳頭很硬的不知道在幹嘛

所以我覺得文案應該可以結束了(反正超過兩百字了(讚啦


第一章 從那件事中,我發現了不一樣的自己(102年試辦國中教育會考作文題目)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不需要因為有短處而妄自菲薄。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句俗話說:「天生我材必有用」,既然存在於世間,那必定是有用處的,無須太過擔憂。但很顯然的這句話到了文崊這就不能當一回事了。因為他毫無長處。

   他這個人也怪,真要說他哪裡不好嘛,也說不出來,但真要說他哪裡不好嘛,好像也沒有。所以「毫無長處」倒也是個很貼切的詞了。但文夫人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就來氣。

  「你娘的生出來就是來坑我的吧!給你學了那麼多東西去,你還真的給我都學了個半桶水就回來!別人都說你毫無長處,我看你根本是一無是處!」

  「娘你也別這麼說了,你怎麼能說你自己生出來是坑自己呢!這可一點道理也沒有!」

  「你你這個孽子!今天我不打死你我枉叫一聲文夫人!」文夫人說完就拿著笤帚追著文崊打。文崊在屋子裡躲呀藏的一邊哇哇亂叫,心裡想著:爹不是該回家了嗎?怎麼還沒到阿,真的是急死人了,總不能就這樣被娘亂棍打死吧,說出去多難聽哎。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的哀號,文崊念頭剛想完,文立就回文府了。一聽見外面的通報聲,文崊一個急煞,就趕緊衝了出去。文夫人見狀只好也跟著追出去。於是文立一回家看到的就是這麼個場面,兒子一臉諂媚的衝出屋子,而後面自己的娘子拿著笤帚也跟著衝了出來。當下文立有了轉身衝出家門的衝動,但還是勉強穩住了,只是那嘴角就那麼抽著停不下來了。

  「爹~阿~!」文崊這一叫,文立的嘴角抽得更歡了。即使知道這廝鐵定又闖禍了還是硬抿著唇輕頷了一下。眼看著文崊差點就要飛撲在自己身上,文立不聲不響地後退了一步。終於文崊在距離他爹兩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在他開口要喊「爹」的那一剎那,文立又不聲不響地退後了兩步。果不其然,那「爹」的音都還沒發全呢,後頭的那笤帚就揮下來了,緊接著就是文崊的哀號。文崊那一嗓豪完後,文立的嘴角也被震得不抽了,就這樣木著一張臉的看著剛剛像母夜叉追殺喔不是教育自己孩子的文夫人輕輕將凶器放下,然後笑著踏碎步朝自己而來。

  文夫人一邊柔媚的一笑,一邊伸手挽住了文立,羞嗔道:「相公,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平常也不見你這麼守時的。」這話說的帶有絲委屈的味道,聽的人倒是暗暗心驚,心想這話要是回的不好,說不定下一秒笤帚怕是要從眼前閃過,文立只好強壓著嘴角道:「這不是想你了嗎?心裡總想著念著你,自然就早回府了。」文夫人聽著這話,臉頰悄悄浮上了兩抹紅暈,嬌羞的把頭埋在文立的懷裡,輕捶著文立的胸膛。

  文夫人雖然生的不是絕色之姿,但也算是一大美人。只見文夫人峨嵋輕攏,眼裡點點波光閃動,原本就白的如玉一般的臉頰因羞窘染上了一分嫣紅,那小唇輕噘著卻藏不住那點欣喜。這樣的一個大美人就在自己懷裡,文立一時也恍惚了起來,而在那粉拳重重的砸在自己的心窩上時,他似乎明白了美的讓人心疼的意思。但隨著那小小的拳頭起起落落,文立才回神。這根本不是心疼,這是肉疼阿!雖說精神上早習慣了自家娘子的力道,但肉身傳來的絲絲痛楚無不時在提醒著他要是不趕快阻止,明天可能連筆都無法舉起了。文立只好強忍著疼痛,輕撫著文夫人的秀髮問到:「剛剛不是還見著你在教導著文崊呢,他這回又做了什麼好事?」話音剛落,那拳頭的速度猛然快了幾分,文立臉上頓時猙獰了一回兒,眼看著文夫人緩緩抬起頭來才趕緊咬著牙回到了平時木著臉的樣子。「哎,還不是崊兒他那副德性,人家都說天生我材必有用,但他怎麼學了這麼多東西卻仍沒一個專精的呢!前些天我給他送去給林夫子教課,結果回來卻還是這樣!」

  說來,文夫人也是急的沒邊了才氣急之下教訓起自己的兒子。倒也不是要他兒子樣樣都精通還是允文允武,她自己也是武家出身,不懂那麼多彎彎繞繞,但她明白這世間要能好好立足必定還是要有點本錢的。文立自然也明白,但這時也只能勸著自家娘子,「哎,好歹樣樣都會點也不至於會落到沒辦法求生的地步,你也就不要這麼擔心了。」「話不是這麼說的,我這不是擔心他落得了學藝不精的罵名嘛!」文夫人眉頭緊蹙,仍然擔心她那傻兒子,她也是想不透,怎麼有人能樣樣都剛剛好就沒一個突出的呢!文立見她這麼擔心,想了想說到:「不然這樣吧!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就讓他出去歷練一下好了,說不定就這樣跌跌撞撞就撞出了個什麼來。」文夫人一聽倒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她當年也是這樣四處歷練才練就一身功夫還嫁給了文立的。這麼想,她也就答應了,「行,那我等等就幫他準備些盤纏,明天午時後就送他出發吧,也希望他傻人有傻福,真的能找到自個兒的一席之地。」


乾我的碎碎念不讓我直接貼嗚嗚嗚簡直要哭粗乃

AFEN的碎碎念:

文崊:不是哎,作者你有沒有搞錯,這一張跟從那件事中,我發現了不一樣的自己之間有什麼關聯?

AFEN:有,你發現了你沒有不一樣的自己。

文崊:???????

碎碎念之二:

文崊: 我娘那到底是個什麼來頭,爹你當年怎麼就選了他?

文夫人: 怎樣?你是有什麼意見?你娘哪裡不好?你娘拜師學藝救下你爹,你爹不娶我娶誰?

文立: 兒咂,為了生命一切皆可拋噠。

文崊:??????

 


第二章 面對未來,我應該具備的能力(103年國中教育會考作文題目)

  隔天午時一過,文府就傳出了一陣聲響,有些路過的人好奇的探頭張望,而某些人在看到是文府的時候瞬間就把背脊挺直快步的離開文府前。這下讓那些原本就很好奇的人更好奇了。

  裡面傳出一聲巨響後,就見到一個人跟他的包袱從裡面扔了出來。是的,那個人跟他的包袱就像是穢物一樣從裡面被一個貌美的女子嫌棄的扔了出來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聽到那個重摔的聲音後,每個人的臉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接著,就見到那名貌美的夫人轉了過來,「哎你們在看什麼呢?」那人臉上的笑靨如花,語調輕柔的如絲綢一般,就這麼輕巧地從眾人耳際間轉過然後散盡了空氣裡,彷彿一場清晨的霧,無法捉摸卻令人嚮往。然而,在看到剛剛那個場面後,任誰都無法把這名女子跟那柔弱的形象畫上等號。尤其是那雙看似帶笑的眼睛看的他們頭皮發麻。這時他們才明白剛剛那些人為何一看見是文府就加速離去,不過這下躲也來不及了,只好硬著頭皮低頭快速走掉。

  是的,剛剛那位貌美的女子就是文夫人。而被丟出來的人自然是文崊了。文夫人見人群鳥獸散就轉身把門關上了,留著文崊一個坐在地上。

  文崊:我怎麼覺著我娘根本不愛我?

  坐了一會兒,文崊覺得這也不是辦法啊,總不能就這樣一直在這裡枯坐吧。於是他拿起了他的包袱就往前方的茶館走去。前方的茶館名叫穎茶館,因為開店的人名字裡帶著穎字,穎茶聽著也像飲茶便就取了這麼個名字。裡面的茶香韻味又足,所以不管什麼時候裡面總是坐滿滿的。  

  文崊一進茶館裡便覺得今天這茶館裡有些太過安靜了,平常時大家最愛在這裡品茗,若是遇到那些行家更是要探討茶道好久才肯罷休。而他頭一轉,就瞥見他三舅低著頭一語不發的喝茶。這下便覺得更怪了。他三舅那個性大家都知道,為人極是豪爽,平常時最愛以茶會友,總也一邊喝茶一邊跟大家聊些日常瑣事。結果今天怎麼著這麼安靜?於是他包袱一放,坐在了三舅旁的一張空位上。在坐下來的那一瞬間,他三舅頭更低了幾分。「欸舅阿,你今天怎麼了呀?」文崊一開口便見著三舅小小的抖了一下。奇了,這麼熱的天氣,總不能是受風寒了吧?「哎我說三舅,你怎的不理我阿?這麼熱的天總不能是受風寒了吧?」文崊手剛要伸出去探探三舅的額頭,三舅就悄悄地往旁邊移了移。

  文崊:??????

  三舅看著文崊在一旁瞪大了眼看著自己,又轉過去看他自己的手,最後終於看不下他那副傻樣,開口說到,「咳你舅舅我沒事。」「沒事那你幹嘛一直抖?」,文崊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咳,那個崊兒啊,你今天不是要出遠門嗎?怎麼還在這呢?」「我沒有要出遠門啊?我娘只讓我出來歷練,可能找個差事,自己在外面住罷了,哪來的遠門?」,文崊皺著眉頭,想不明白為什麼他三舅會這麼說,「你哪聽來的消息啊?」「咳沒有啊,這不,呃這不大家都在講嘛,我也是聽了才知道的。」「大家都在講?」文崊一轉頭,頓時發現沒人敢跟他對上眼。

  這就奇怪了,平常也沒做啥壞事,大家多少也會打個招呼什麼的,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想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眼珠子一轉,坐到了賴三頭對面去。

  這賴三頭之所以叫做賴三頭是因為他長的魁武,力氣又大,彷彿有三頭六臂一樣。不過這時的賴三頭努力的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倒是巴不得能夠把這副魁武的身軀換掉。

  「賴三頭,你知道這怎麼個回事嗎?」賴三頭迅速的搖起了頭來。「不知道?那你怎麼不說話呢?剛剛還跟我對眼後馬上就低頭,這是在玩哪一齣呢?」賴三頭見文崊是真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只好囁嚅的說到:「你娘說跟你一句說話,日夕的時候,日夕的時候就來找說話的人喝,喝茶。」

  文崊這下是明白了,這可是赤裸裸的要脅啊!上一回他娘笑著這麼說的時候,被他找上門喝茶的人全都倒在地上連哀號的力氣都沒了。難怪沒人敢跟自己對上眼!連平常最愛跟自己說話的三舅也像那鵪鶉似的只要他一靠近就抖個沒完。明白後,他轉身便離開了茶館。門關上之際依稀聽到裡面眾人鬆口氣的聲音,文崊嘴角抽了一下就起身往下一家店舖走去。總不可能所有的店舖都這樣吧!我偏不信!

  但在走完整條路上的店舖後,他就信了。每家店裡的人都避他如蛇蠍,一見到他每個人都裝的跟啞巴似的。氣的他摔門而出。這下他終於明白那句出遠門的意思了,他娘是真的要他出去歷練,不是像他認為的那樣在這裡幹個活兒自力更生這麼簡單而已。重點是,你要我出遠門還只給我帶這麼點東西!好歹也給多一點銀兩吧!

  想歸想,現在都要日落了,只好找個附近的旅店住下了。隨便找了家旅店進去後,淡然的無視那些人避他唯恐不及的目光,用嘴型做了個「稍房」。見那管事默不作聲的收了點碎銀後,又用嘴型吩咐他們把熱水備下。待熱水好了,沐浴完後,便躺在床上想著明天該怎麼辦。

  繼續留在這是不可能的了,看樣子也只能去其他地方看看了。想著想著文崊也就進入了夢鄉了。

  而在睡著前,他浮現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我娘真的是生出來坑人的。


 

AFEN的碎碎念:

文崊:面對未來,我應該具備的能力—換個娘感覺就行了。

三舅: 戲份越多死的越快,趁還沒被找上門快溜吧。

賴三頭: 要不是我不識字我就用寫的了嚶嚶。(飛奔

文夫人: 說好要來喝茶的人呢,你們這是要去哪?(微笑

文立:(默默喝茶)

三舅:剛剛話說得太多了,我就只該跟崊兒說你救救我。(陣亡

 

附註:

日夕差不多就是申時(下午三點到四點)

稍房跟陋房差不多是比較差的房間

這些都是用查的,錯的話就是網路誤人子弟

然後經過學霸容確認崊念ㄌㄧㄣˊ嘎嘎(同林音)


 

第三章  捨不得(104年國中教育會考作文題目)

  隔天文崊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算錢。

  如今跟往常的日子不一樣了,吃住開銷都得自己賺,這錢自然是能省則省。好在他本來也就沒什麼對物質上的要求,也不算難以忍受。不過現下最為重要的還是接下來該去哪兒闖蕩了。他攤出了一本他從說書先生那得來的書,上面密密麻麻的抄著說書先生去過的地方抑或者是聽來的軼聞趣事。還附有不知是從哪裡得來的簡易地理圖。

  文崊興致高昂地翻著那本書,看著圖上那些所寫的聳動批註,「嗯…讓我看看『西大墩竟不產西瓜』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人是在想什麼?難道我姓文我還文、雅、靜了不成?嗯…這『烏松頭的烏松先生高!大!壯!』裡的烏松先生是誰啊?看不出來說書先生是這麼風流的人,真的是看得我好生羞澀,哎『馬龍潭驚傳夜半龍王跟馬幽會』這一看就是騙人的吧?這龍能跟馬配種嗎?想想就覺得不能哎…」好不容易大致掃完了這些批註後,他終於決定好下個要去的地點了。「感覺這些地方都頗有趣的哎,不如就先去烏松頭吧!看看那連說書先生都稱讚高大壯的人是什麼樣子。」文崊哼著小曲,心裡想到,娘當年就是這麼找到個好夫婿的,娘可以,我自也可以。

  這裡就不得不提文崊為什麼會這麼想了。自小文崊就長的水嫩水嫩的,於是從小文府就常出現以下的對話。

  「文崊啊,要不要跟娘一起練武啊?你這小身板連你娘都打不過。」文夫人一臉嫌棄的看著在他眼裡弱不禁風的文崊這麼說到。

  「…」文崊看著一身腱子肉的娘親覺得很是嫌棄。而且他也並不是不會武術。敵方太過強大,怎麼能怪我方太弱!於是,「娘,崊兒怎麼能跟你比呢?您這身功夫豈是尋常人能及的?」然後文夫人就會很是受用然後很是嫌棄的看著文崊說,「哼,就你這小娘子樣打不過。」

  這種對話次數一多了後,他娘就自然而然的把他兒子定位成「小娘子樣的兒子」,而他自己也漸漸地接受了這件事。久而久之,他倒也覺得找個男人來倚靠也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這次他可是真的衝著男人出發的。地理圖上寫的烏松頭離他原本的所在地倒也挺近,若是真的找到男人,歷練途中倒也有伴相陪,也算是一大樂事。這麼在心中打算盤的同時,文崊也不斷的在找路。但那地理圖越接近根據地反而越簡陋,眼看都要到了,卻開始不停繞圈。這下文崊開始心急了,想了想,反正他也不是女子也沒啥好不好意思的,倒不如直接向過客詢問。

  「哎,那個這位兄臺不知怎麼稱呼?在下姓林,喚我林兄便可。在下聽聞說書先生提到這裡的烏松先生頗負盛名,便想瞧上一瞧。但這手裡的地理圖實在有些簡陋,實在是找不到路哎。」

       「喔!你說烏松先生啊!那可真的是壯觀!可謂是我們烏松頭的驕傲呢!我倒也沒什麼要事,兄臺也不用太過客氣了,喚我林兄便可。我稍會兒也有事要在那附近辦,不如捎你一同前往吧!」

  文崊一聽精神可都來了,靠近林兄小聲問到,「聽聞烏松高大壯不知是否屬實?」

  林兄一聽,便驕傲的挺起胸,「那可是自然,不高不大不壯,豈能當作地標?」

  地標?這貨還能當地標?雖說不是沒有以好男風為主的村莊,但這要當上地標豈不是有很多人驗過貨了?文崊不禁皺起眉頭。不行,這也可太不檢點了。雖說身為男子自是不用守婦道或是三從四德,但魚水之歡這事他還是認為必須是兩人之間真心喜歡才能做的。看來這下他倒可得好好思考他們是否合適了。

  但若是真的符合他的審美,這下倒有點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了。


AFEN的碎碎念:

文崊: 這下可糟了,要是那貨真的高大壯,就這麼丟掉,捨不得唉捨不得。

文夫人:不小心害自己要嫁掉一個兒子,捨不得唉捨不得。

烏松: …就沒人問過我要不要?????這是什麼強取豪奪的家族?作者給我粗來!

作者:終於對上標題了爽啦!

作者again:霸托幫忙抓蟲,沒有冷氣都不知道在打啥毀。


第四章 從陌生到熟悉(105年國中教育會考作文題目)

  在文崊內心打著小算盤的時候,林兄突然說到,「到啦!喏,文兄要看的烏松就在這兒。」文崊這內心還在糾結著要是烏松是個不守夫道的傢伙該怎辦,一聽這話,即使萬分掙扎卻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抬頭瞅了瞅,一瞅便內心五味雜陳了起來。一旁林兄看著文崊的那副樣子不禁困惑,這奇了,剛剛那廝不還興奮地跟要去會情郎一樣,怎麼這個時候倒不講話了?還是說他是被烏松這高大雄偉的樣子給震驚了?想來想去,似乎就這個理由最合理了。於是林兄便抬手輕放在文崊肩上,「哎,嚇到了吧?我初次見到時也被嚇到了,這棵樹自我爺那代就在了呢!」文崊想來想去,最後弱弱的問了一句,「這不就是棵烏松樹嗎?怎麼大家都叫他烏松先生,我還以為是人呢。」林兄愣了一下便笑道,「看來文兄遇到的說書先生不是個行家哎。這棵烏松長的很是茂密,大家初來都是務農的,累了便在這棵烏松樹下乘涼。如醉翁所說的那般,負者歌於途,行者休於樹,前者呼,後者應,傴僂提攜,往來而不絕。漸漸地,這個地方才慢慢發展成這個村落,於是這裡便以烏松命名,喚作烏松頭。而久而久之,大家也當他是我們的一份子,便喚這棵烏松樹為烏松先生。」林兄說完笑著拍了文兄一下,「哎,我一開始看你那興奮勁,還以為你也是對這有興趣的同道中人呢!」

  一旁的文崊木著臉,把剛輕拍他肩的手輕輕撥了下去。

  兄弟,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見狀林兄尷尬地摸了摸鼻頭便說,「不過這看也看完了,文兄待會兒有事嗎?這邊倒也不是只有烏松這個有名的地標,反正來了也來了,不如就在這逛逛後再走吧!若有事相找,我就在那邊那個茶樓,不遠的。若無他事,我要先來去處理下事情了阿。」文崊擺了擺手示意他可先行離去,林兄也不客氣轉身就往那個茶棧走去,看起來倒也是真的有事在身。不過文崊剛剛霎時覺得這烏松頭似乎不是個簡單的地方,似乎有哪裡怪怪的,但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歪著頭看著那烏松一會兒,心理忿忿地想著,「讓你高!大!壯!哼,等回去了再來找那個說書先生說說。乾脆讓娘請他喝茶去!」邊想著便邊找附近的茶樓,想著進去坐著吃個什麼也好。剛剛惦了惦手裡的錢,至少還能撐上些時日。待會兒去茶樓打探個消息,若行的話就在這邊賺些銀兩再上路也是行的。

  想好接下來要幹嘛後,他也就把烏松先生事棵樹的這件事給拋在腦後了。剛剛繞了那幾圈,他腿也都痠的很,為了不再走那些冤枉路,他便攔著個路人就問,「兄台,你可知道這附近最大的茶樓在哪兒嗎?」那兄台笑道,「哎,你是外來的吧?這裡最大家的茶樓阿便是那牯嶺閣了!」問好路後,他便往那牯嶺閣前去,一見發現就是剛剛林兄去的地方。那牯嶺閣著實大氣,遠遠的就能瞧見那牆上滿滿的琉璃瓦件透著光,那邊角都似鍍了層金邊,襯著後方的山水,奢華的像是仙境而不似人間。連帶著一旁的小店都顯得樸實而平庸。文崊一邊想著那林兄說不定身分不簡單一邊前進,就要踏進那牯嶺樓時,瞥到一旁的小店取了個烏松小樓。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有股怪異之感。那棟樓蓋的挺好,仔細一看可以看出那是用松樹搭建而成,那梁柱上還細心的雕著毬果跟松葉 。看久了便發現那怪異之處,那棟樓門窗緊閉,往那窗戶看進去似乎裡面連燈都沒點著。只從簡陋的外邊放上「請進」的板子看出應當是有在做生意。不過那板子上的字歪歪扭扭,似乎出自小孩之手。但那板子卻是正正的立在地上,做的挺牢固,似是出自專業木工之手。文崊不禁對這家茶樓起了興趣。便改變主意轉身朝那家走去。但他在接近那茶樓時,便聽見一陣陣竊竊私語,一轉頭便見著附近的人臉色古怪,最後有個人拉著他袖子道,「兄臺,你定是外地來的遊客吧!這裡的茶樓最好的便是牯嶺閣了,你做啥上那家去?那家也不歡迎人前去的,不然怎麼會大白天的門窗緊閉呢!」文崊也想不通這事,但他本身就是好奇心頗重的一人,便仍執意前去,「謝謝兄臺提點,但我這不是好奇的緊嗎?我就去坐坐罷了,也不求什麼大魚大肉佳餚美食的,倒也不要緊。」那人見拉不住文崊便放開他衣袖,也不顧文崊說了勞煩兄臺費心了,就轉身罵了句晦氣離去。

  這下文崊便確定了,這樓確實有些古怪,而這古怪之處,許是跟那牯嶺閣脫不了關係。但他倒也不甚在意,畢竟他也算是初來歷練的,若怕事的話,那便無需出這趟門了。定了下心神後,文崊便把那緊閉的門推開,說聲:「不好意思叨擾了。」便跨過了門檻進那小樓去了。


AFEN的碎碎念:

文崊:對麻煩已經從陌生到熟悉了。大不了讓娘請他們都喝茶去。(茶)(習得文立木著臉技能)

文夫人:哈啾,這不春天嗎?又不冷,怎麼今天我一直打噴嚏?

文立:春天乍暖還寒最難將息了,你身子不好,不要太長在外面吹風免得受風寒了阿。

文夫人:哎相公,還是你人最好了。(嬌羞

一旁的下人:???????

文夫人:哈啾,哈啾。

OS:哪個臭小子講我壞話,等我抓到他給他打一頓屁股後掛在籬笆上。(握拳


第五章 在這樣的傳統習俗裡,我看見……  (106年國中教育會考作文題目)

  一進到那小樓裡,瞬間一股寒氣從腳底竄到頭頂。目前正是初春正午,照理來說並不寒冷,連那原本該料峭的春寒都被太陽曬得溫煦,然而,這樓裡卻不同。

  樓裡的擺設十分樸實,隱隱透著股農家氣,並沒有某些店鋪刻意擺出的排場那般勢利,然也並不寒酸。若只是如此,文崊是會給予其好評的。然而,這家店鋪的擺設雖然讓人感到溫馨,但這微黃的陰暗室內並不能讓人感受到些許的溫暖。燈些微搖晃有時稍微閃爍。文崊看著這燈大致也明白為什麼門外看進來不似開著燈了,這外面的天可都要比這燈亮了。往內側走去才發現這樓裡主要的照明並不只倚靠這燈,在角落處有個燒得很旺的紅泥火爐,上面擺放著些許青酒,或許是因為這不濃烈但帶有清香的酒抑或是因為這火爐,文崊感覺身子稍微暖了些,似乎驅掉了些許剛進門染上的陰冷。這也讓他更加地把心思都放在這家店的擺設。

  進門後才見木門上刻著方勝。方勝乃是從珠寶、古錢,玉罄、樣雲,犀角、紅珊瑚、艾葉、蕉葉、銅鼎、靈芝,銀錠、如意之中任取八樣,是為八寶。八乃吉數,因此這方勝也被視為吉祥圖文。這種圖文倒是不稀奇,但這麼小的樓在飾物上這麼用心倒是不簡單。不過這紋路在外側可是被了粗糙的磨平了,只留那不平的稜角看得出他曾經也是跟門內一樣精緻的被刻著。不過不只是木門,裡面的桌椅大致也是匠人所刻。邊角上的花紋可以稍微看的出來算是精心設置的,跟那燈上的花紋一致,刻著樣雲及蕉葉。唯一不同的是燈上的裝飾是在玉上透花。雖不及那富貴人家奢華但卻也比一般人家細緻。畢竟玉的處理程序本就複雜,透花更是一項複雜的程序。不過這玉工的鏤雕的本事倒屬上乘,紋路細而圓滿,保留著玉本身的顏色的同時也讓玉因燈的關係變得更加通透。文崊微微頷了下就坦然地在那火爐旁的位子坐了下來。

 徐大娘從內間出來時就見著這副景致,一名男子就這麼恣意的坐著,垂眸低看著桌子,讓人看不清表情。他本身並不算多麼出色,只能算中等之姿,並不讓人能特別的記著。他坐姿透出些慵懶,卻不會讓人覺得不端莊或放肆,隱隱還讓人有些拘謹。尤其是在那玉燈之下,那光就這麼打在他的側臉上,更襯出那男子隱約的內斂與圓潤。這樓裡也許久沒來客了,徐大娘自嘲的搖了搖頭,發出了聲差響。那名男子彷彿感應到了什麼,揚起頭朝這裡望來。在看見大娘的那一刻綻出了一個笑,彷彿百花齊放,連那玉燈的光都不再那麼圓潤反而隱隱顯得張揚。就那一瞬間,大娘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眼前那名男子的眼中波光閃動,然後又隱了下去。即使那臉又回復了一開始的姿色,但大娘卻知道,這並不是全貌。看來來的人並不像他所認為的那樣,只是普通的來客啊,這下倒是有趣些了。

 「小夥子,你要吃晌食還單吃茶啊?」徐大娘也不站著,逕自坐在文崊對面,手襯著他滿是皺褶的臉,就這麼隨意地問著話。

 「大娘怎的稱呼啊?我這有點餓還是先吃晌食吧!不過大娘你也懂吃茶啊?」

  大娘看著文崊那隱約亮起的眼神,笑了下便道,「大娘懂是懂,但可惜的是不管你選哪個,我這兒都不能給。你還是去對面茶樓用吧!」

  文崊:…既然這樣幹嘛還問啊??????

  說罷也不管文崊變得有些哀怨的眼神,笑笑的垂眸不語,彷彿交談已定局,卻仍留在文崊對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Afen的碎碎念:

  文崊:在這傳統習俗哩,我看見客套話的極致。(幽怨

  大娘:在這傳統習俗裡,吃茶不是你想吃就能吃的。(富有含意

  文崊:…不,我指的吃茶不是那個吃茶,而且我剛剛是說我要吃晌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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